他暗暗咬牙,却顺手把抢来的丹药揣入怀中,赔了个笑容道:“苗兄说的什么话,小弟不偷不抢的,不过是帮这小友保管一番罢了。”
苗春秀暗骂一声无耻,只得随手再给了童子一瓶丹药,这才将邓同领入屋中落座,又见他一入屋内便开始环顾左右,满脸贪婪地打量着周遭摆设,便忍不住皱眉问道:“你寻我何事,不是告诉过你别来观中找我了吗?”
邓同一听这话,哪还能去管来意,只恨不得跳脚大骂,指着鼻子与这人把从前的事情掰扯清楚,怎奈苗春秀已经拜入朱玄派中,修为也比他更进一步,今已成了凝元修士,是以邓同心中仍是有几分惧怕,惟恐苗春秀翻脸不认人,对自己痛下杀手,于是又软下语气来道:“小弟我若不是走投无路,又怎会来找苗兄帮忙,想你如今已在朱玄派内站稳脚跟,何不把小弟也带进去享享清福,要知道你我二人都是被同一个人点拨入道的,更当得起一句师兄弟呀。”
原来这苗春秀与邓同都是陇地出身,年轻时同在一家药铺当学徒,后又被路过此处的老道士点拨入道,这才踏上修道之途,唯一不同的是,苗春秀资质上佳,此后不久便被朱玄派收为门徒,自此脱了散修之身,邓同却无这般缘法,便一直到遇见乐陵侯之前,都在为了衣食与修行劳碌奔走。
“我自有恩师在上,与你算什么师兄弟!”苗春秀心中暗恼,拂袖质问道,“你不是已经受了乐陵侯的供奉,又怎说自己走投无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