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可见在他心中,这位同门修士,竟是让他忌惮良多!
赵莼状若喟叹,语气缓缓道:“我一向深居简出,倒不知贵派当中发生了这等变故,如此说来,张观主如今也是独木难支,只是那文王山内外化众多,观主寻我过来,难不成是想要我与那般庞然大物起争?这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些。”
继又转看向郑秋汲,面露意外之色道:“至于郑道友,你不在文王山中听命,反到了敌派腹地之内,倒也怪哉。”
郑秋汲见她面带笑意,眼神却清明一片,便知赵莼话中有话,正是要他二人给出诚意来,才肯继续掂量出不出手这事。
他缓缓叹了一声,心说自己背人行事,若再不把个中隐情讲明,对方便该要怀疑起自己是在同张雉携手设套了,索性心中一狠,咬牙开口道:“赵道友不知,如今我派掌门姬绥,早已把北云诸派视为他一家之地,现下不过是先拿守真开刀,待到守真一去,便就要轮到其余诸派,道友以为,朱玄就能免除此难?”
又看赵莼眼中并无惊色,复又继续言道:“我知道友与那朱玄之间只怕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,即便此派覆灭,对道友而言也不过是另起一家的小事罢了,只是我辈修士想要增长修为,却缺不了地下秘宫中的五行玉露,今日我亦可告知道友,姬绥对此早就有了独占之心,四年后秘宫开启,外宗修士定是一个也去不了!”
张雉面色阴沉,不见任何意外之色,可知是早就晓得了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