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旁的东西也就罢了,此回天元悟道可是他唯一能够突破通神的机会,初来此地时,他便隐隐有所感觉,见这一处的天元之柱于自己格外有缘,这才不疑有它径直来了此处,是以无论如何他也不愿轻放了这一机缘,哪怕有大派弟子在此也是亦然。
想罢,男子定定看了杭书白一眼,旋即坐定下来,再不去看外人如何。
又有半日,云天之上的昭衍弟子大多都已寻到去处,只少量之人不得感应,仿佛百余根天元柱中并无与自身大道相合的,为此大失所望,却又不甘就此离去,于是心头一狠,瞧定了一处天元柱就向前飞遁过去,也不管其中蕴藏的是什么大道,总之先尝试一番再说。
程勉真衣袂飘飘,虽不比杭书白动身得早,却也是昭衍弟子中较早就定了去处的人,他气定神闲踏过云潮,负手临于一处天元柱下,不少人已在此地安神坐定,纵是有声名赫赫之人过来也不想相让。
“我道是谁,原是程道友远道而来,姜某人有失远迎了。”
天元柱下,长身玉立得有一俊朗青年,其面白无须,眉清目秀,言谈间笑意融融,倒是风姿出众,若芝兰玉树。
程勉真瞥他一眼,却毫不客气道:“此非道友之地,何来相迎一说,姜道友可言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