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看着她,一字一顿:“你是……怕她受不了刑杖攀咬邬阳公主吗?”
郦贵妃回过神,流泪说:“陛下,臣妾不是怕她攀咬,不管攀咬还是不攀咬,她是邬阳的侍读,她有罪,邬阳也逃不掉,臣妾当时心里悲凉,想着没有管教好邬阳,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,又想着这杨家小姐也是没有母亲,我便……罪罚都由我来担。”
她说着再次叩头。
“现在臣妾更是感激杨小姐,恨不得以身相报,她将计就计,避免了一场祸事,救了我母子三人……”
说着放声大哭。
“多谢陛下,多谢陛下给邬阳这个侍读,如果不是这个侍读,如果不是陛下,臣妾这次可怎么办。”
皇帝神情复杂。
郦贵妃说的没错,这次要不是那杨家小姐机敏,要么平成的脸真被毁了,要么吴女使依旧不会被揪出来……
杨家小姐。
也许并不是一代不如一代。
“不管怎么说。”皇帝声音有些哑涩,“邬阳对平成态度不善,你管教不利,当罚。”
郦贵妃再次叩头:“是,是我没有管教好邬阳,也没有察觉她身边宫妇品行不端,臣妾请陛下责罚。”
皇帝点点头:“罚你禁足三个月,邬阳公主和临海王暂时交由大长秋管教。”
郦贵妃叩头哭泣:“多谢陛下开恩,多谢陛下开恩。”
脚步响动,皇帝向外去了。
皇帝走出贵妃殿,殿外内侍上前低声“……太中大夫郦大人和夫人在外求见……跪地多时。”
这是郦贵妃的哥哥嫂子。
郦氏虽然不是柴家那般王侯,也是几代清贵有盛名,当初攻打京城,郦氏作为京城世家清流之首,宣扬邓山明君之姿,为邓山笼络了人心,顺利攻入京城立下了大功。
而郦贵妃的父母就是因为被赵谈发现,在逃离开京城前暗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