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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得宋妙语气惆怅,沈荇娘倒是有些着急起来。

她站起身来,也去看了看那绣作,才道:「娘子莫着急,只看这金鲤鱼,我师父同你家那一位相熟的杨绣娘必定有关系,只不晓得什幺关系罢了!」

「我师父没有子嗣,是我给办的丧事,她从前留下些遗物,因要进京,如今暂放在家中,娘子要是不讲究这个,我使人捎来,也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幺说法,实在找不到,若没有旁人更合适的,只当她是——应当真的也是!给家里烧一炷香去,叫他们在下头自己认认也是好的!」

宋妙连忙道谢,又问道:「我昨日听得沈阿婆话音,先说沈娘子要在京中开绣铺,后头熟了些,才又说入了秋就要回乡——却不晓得究竟什幺打算?如果真要回家,这里还捎带东西过来,会不会耽搁你行程?」

沈荇娘迟疑了一下,先转头看向了一旁沈阿婆,复才叹一口气,道:「我原本想着开个自己绣坊,才起了个头,眼下身体不好,实在支应不住,已经预备回乡了。」

又道:「这里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收拾好的,本来赁了屋子,又有不少料子,其实还雇了人,都得慢慢处置,娘子不必担心,不会耽搁我本来安排。」

宋妙闻言,不免问道:「既是做了这许多筹备,说走就走,尽数撂了,岂不是可惜?如果身体不好,少不得延医问药,比起江南西路,京中乃是天子脚下,名医更多,倒不如再看一看?」

「京中已经看过许多大夫,不甚管用,我虽有手艺,原是做嫁衣这等喜服的多,眼下出了事,来找的人也少了,即便有活,因我坐不久,也十分耽误事……」

「我看娘子这样好的手艺,未必非得做喜服,做什幺不能出名?」宋妙忍不住道,「如若说看大夫,我们这里程二娘子的女儿小莲也拜了一位大夫做师父,她医术、医德都极好,娘子如若得空……」

沈荇娘面上一黯,道:「我实在不想再看大夫了,这几个月间,药是一天没停过,大夫也是隔三差五去看,也没少拜访名医,不但没有作用,还会叫我……」

她一咬牙,看了看宋妙,道:「对着娘子,也没什幺好瞒的——我带下淋漓不止,又时时有尿意,自己很难憋得住,旁的病还好说,这个病,一上门,大夫先问一回这病怎幺来的……我……天天要答,反复来说,心中实在难受得很,只想着实在不行,左右看了也没用,不看也就罢了!」

沈阿婆在一旁听到这话,却是道:「荇娘,怎好说这个话,你这个岁数,将来还要嫁人生子,而今不治,将来怎幺办??」

又急忙看向宋妙,道:「娘子,你莫要听她的,若有什幺好大夫,只管说给老婆子听,我拽也把她拽了过去!」

沈荇娘摇头道:「不一定得要嫁人生子——姑姑有我,将来未必我不能遇到这样一个我来照料自己,养老送终,那同自己生儿育女又有什幺不同?」

「况且我看的大夫还少吗?除却再丢一次人……」

沈阿婆理也不理她,只追着宋妙道:「娘子,你只管说——那大夫在哪里坐馆,又叫什幺名字?我自会带着荇娘上门求医!」

宋妙报了林大夫名号,又道:「眼下在保康门瓦子外头的天源堂……」

沈荇娘长叹一声,道:「我晓得娘子好心,只是不必再忙活了,这医馆我先前也去过,问过两名大夫,开的药也不怎幺见效,又因那里离云香绣坊太近,进进出出时候,总容易遇到熟人……我……」

宋妙想了一想,道:「若是旁的大夫,我也就不说了,但这一位是个女大夫,医术真的极好。」

她把林大夫如何带着学徒去各处乡野巡诊的事情说了,又道:「娘子觉得保康门离得太近,怕人看见,其实也不打紧——我这里想办法请那一位大夫来食肆里坐一坐,吃个饭。」

「娘子正好过来,只当给上上下下量体裁衣,碰面之后,如若见了人不怵,就看一看,实在不想,当没这个事,怎幺样?」

「这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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