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氏道:“奴婢劝说过了,让他相信大娘子,我瞧着情绪至少比之前好多了。”其实她不明白,人在大牢里,这案子就算没了结,将来还能真相大白,现在交了银钱走出衙署,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家有过错?
谢家就是借此大肆宣扬,还说什么欺凌弱小,谢家是弱小?
“也不知道相信那些话的人,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明摆着不可能的事,怎么就能相信?”“传我们买通了父母官也就罢了,还说娘子您……”
杨氏说到这里,觉得自己话多了,不禁住了嘴。
“说我什么?”
杨氏这才低声道:“总之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,您也不用听。”
“说我不守妇道?”谢玉琰淡然地道。
被谢玉琰说中,杨氏想到那些腌臜的言语,眼睛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些。
谢玉琰道:“对付一个女子,先要从这上面下手,大家也喜欢听这些。”
只要给一个妇人冠上这些罪名,那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。她与谢家对立,维护乡里,低价卖佛炭和泥炉,也算做了不少事,却会因为这一句不知从哪里来的闲言碎语,在某些人眼里,就全都被推翻。
杨氏深吸一口气,总之这事比她们之前想的很恶心。
谢玉琰点头:“不用去解释,随他们去说。”
可是……杨氏想不到大娘子准备如何对付谢家呢?这名声还能不能回得来?
杨氏道:“我们要不要提前做些准备?”
谢玉琰嗓子一痒忍不住咳嗽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