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教训道:“莫要摆弄这些东西,若是让你父亲知晓,定要罚你。”
“我不敢,”谢承翰道,“顶多吩咐下人去做。”
世家子一向精贵,从出生到长大,不知要多少银钱供养,若是学骑射受伤也就罢了,用这种坊间的东西,出了差错,那可真就是辜负了家中长辈的心思,别说谢承翰会被责罚,他身边的小厮也得被打死。谢二娘道:“好像许多人传这泥炉好用。”
周氏皱起眉头:“别提这些,也不要在你们父亲面前说,最近大名府的事让你们父亲烦心,这泥炉也是从大名府来的。”
姐弟两个点头。
周氏吩咐下人:“将东西丢出去,别在这里碍眼。”
管事急忙吩咐人拿走。
按理说这样的东西应该砸碎了再丢,下人拿出院子,丢在地上摔了几次,那泥炉也还是安然无恙,下人只得去找锤子。
淮郡王去给周氏行礼,路过瞧见了这一幕,谢家下人忙将泥炉挡起来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让下人意外的是,淮郡王停下脚步询问:“看着是泥炉。”
下人忙回话:“烧坏了,正要丢出去。”
淮郡王若有所思地又向地上看了一眼,大名府来的泥炉很是结实,里面多糊了一层防火泥,整个炉子都沉甸甸的,居然还能被烧坏。
淮郡王没有再多言语,而是又往前走去。就像每次一样,淮郡王见了周氏,目光向屏风后看了看。
谢二娘就坐在那里做针线。
郡王与周氏闲话家常,突然一阵风吹开了窗户,正是屏风后的那扇。淮郡王一着急站起了身。
好在管事妈妈眼疾手快,忙将窗户阖上,淮郡王才没有亲自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