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这个,沈中官心中五味杂陈,踌躇半晌道:“我们这是路过大名府,听到了宝德寺的名声,于是才跟着来参加这法会,知晓宝德寺救了不少人,于是捐些香火钱。”
“这可是我积攒了半辈子的家当。”
沈中官急忙解释一句,他生怕王晏因为一百两金子找他的麻烦,他一个小小的内侍,哪里来的这些金子?
沈中官停顿片刻,接着道:“我们这样的人,留着银钱也是无用,倒不如做些功德。”
信众们知晓“中官”是什么人,又看到王晏一身官服,立即向两边退了退,却也没什么人离开,而是看着这难得的热闹。
王晏似是没有听到沈中官说话,而是问:“这么说,中官不是为了手中的佛瓷?”
“不是,”沈中官立即否认,他哪里能承认这佛瓷好,“我就是……”
“经过法会仪式的佛像非同一般,”王晏道,“既然中官不知晓,还是将这瓷像放下,不如与我们一样,将香火钱换成粮种……”
沈中官听到王晏说“放下”二字,登时惊慌,后面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。
他好不容易才抢到手的佛瓷像如何能放下?王晏说的没错,经过了法会仪式的佛像才更有用,更何况是佛祖显灵的法会?
想到这里,沈中官就抱得更紧了。
“这我知晓,”沈中官道,“看到这佛瓷就觉得与寻常见的不同,这应该就是缘法,请回佛瓷像后,我也定会好生供奉。”
韩泗的心又是一沉,沈中官这般没用,顺着王晏的话居然扯到了瓷器上,这样一来若是让王晏继续问下去……
“中官可知这佛瓷出自哪里?”
韩泗心中存的一点点侥幸登时去的干干净净,果然别想着聪明人会犯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