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随意寻个借口将陶瓶买来,没法阻止谢大娘子将这东西放在坊市上流传。毕竟这陶瓶除了存水、存粮,还能用来盛酒、汲水,不让人烧制来卖,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。
供给军中无疑是最好的交待。
“能将此物用来做火器,谢大娘子也是功劳一件,朝廷总要给些赏赐,不如就让陶窑为军中烧制陶瓶。”
徐恩觉得这桩事应该可以做成。
“既然徐都知已经想好,”王晏道,“就不用我同去了。”
徐恩点点头:“也好。”王晏作为文官,总不好与商贾来往太过密切。
旁边的桑典不禁又看了徐恩两眼,这位徐都知人不错,该说的不该说的,他都替郎君说了。郎君之所以不与他一同去见谢大娘子,是怕将来有人质疑谢大娘子是走了王家的路子。
从徐恩那里看来,郎君是不想与商贾来往,但偏偏有时候看起来的无意,其实是有心。
说完话,徐恩又去看了看陶瓶炸开的地方。
山石全都被烧的焦黑,甚至烤化了旁边的冰雪,烧到了下面的枯枝。
这只是试了两次,若能掌控最好的时机,应该效果更佳。
将一块小石头握在手里,他吩咐人:“将这里遮盖好。”
一切都是妥当,徐恩跟着王晏往城中去。这段日子查案,每天都要对看账目,让徐恩格外的烦躁。
这本就不是他所长,他耐着性子才熬到现在。
刚刚那陶瓶炸开的时候,好像让他一直压制的情绪也得以释放,他整个人都跟着振奋。这东西简直就是他的救星。
让他如何不喜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