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桩事还牵扯到了汴水上的周家。”
昨晚谢承让没有找到夏子乔,他也没有闲着,让人四处去打听消息,知道的事越多,他越觉得香水行的东家就是谢氏。
谢氏在大名府办小报,还特意养了一个讼师,格外会递状子。那些雇工状告的事,与谢氏在大名府的作为同出一辙。
夏子乔伸手去拿茶碗,凑在嘴边还没喝上一口,就又放下:“照你这么说,谢氏肯定是故意为之,她到底为了些什么?”
“再怎么样,她都不敢来招惹我们吧?”
夏子乔仔细思量,最近他们也没遇到什么麻烦。贺家虽然出了事,但抓起来的贺家人不会攀咬夏家和李家,所以于夏家来说,损失不算太大。
谢承让道:“你说郭雄和郭川的案子与谢氏有没有关系?”他之前就对郭家兄弟起了疑心,觉得他们两个人背后有人指点。
夏子乔总觉得谢承让越说越离谱了。
“她才到汴京,哪里能认识那么多人?”
谢承让摇头:“南城码头是因为石炭入京才会热闹,既然她有在南城买地的眼光,一定还会做点别的。”
“你可知道码头买地,不止能用来做买卖,还是一个极佳的落脚之地,能及时接应走水路而来的货物。”
“你不是一直在等谢氏的瓷器入京吗?之前只防范了陆路的关卡,万一谢氏是让人经水路将瓷器运入京中呢?”
这下夏子乔皱起了眉头。
他们压制谢氏,不想谢氏烧制的瓷器卖去榷场。
因为谢氏那窑口不在他们掌控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