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前世的轨迹,王晏外放做了通判,回京之后就去了礼部任职,虽然是宰相之子,却没有升迁太快,而是用了几年的功夫累积自己的名声,最终稳稳地进了中书。
可现在……
王晏道:“如今的情形留京会更好些。”
她改变了许多事,因此影响到了许多人的轨迹,包括王晏。
谢玉琰道:“你这般难免被人质疑资历不够,不如任清贵之职妥当。”
王晏的手拂上谢玉琰的肩头,垂下眼睛,声音温和,循循善诱:“不能因为娘子对我太过青睐,就笃定我能入礼部,进中书。”
这人倒会曲解人意,颠倒是非。
谢玉琰正要说话,忽然嘴边一软,被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,似是在阻止她说话,指腹却眷恋地从她嘴角轻轻碾过。
谢玉琰的脸颊不禁微微发烫。
这般亲昵的举动,她虽然活了两辈子,却也是第一次。
“阿琰,不可以这般,”王晏道,“你随时都可能会陷入险境,却要求我平平顺顺?”
“我从前是有出京的打算,但这次改变想法,也是源于我自己。”
“你现在不肯嫁给我,又想让我离开汴京,不插手你的事,是否没有道理?”
谢玉琰抬起头与王晏对视。
“王相公任宰辅,若是你再居要职,会被人诟病,再者……也会分走王家手中的权柄,王相公不会答应。”
王晏道:“那就绕过他,不需要他插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