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扯到众人的利益,这下大家纷纷开口。
商贾们质疑声不断,谢玉琰端起茶来喝,俨然没有半点的慌张,片刻之后,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:“半个时辰之后,我就会离开瓷行。”
几乎是立即地,争论之声全都停了下来。
谢娘子真的走了,他们还得四处去寻她。
谢玉琰微微一笑,只要说的话至关重要,不管用多大的声音,都能被听到。
李适沉声道:“行老这样做,总要给我们一个理由。”
谢玉琰看向旁边管事,管事立即将文书递过来。
谢玉琰道:“我并未说不承认你们手中的契书,相反的,我还要仔细查看过往的买卖,以免弄错了,让大家蒙受损失。”
“我是瓷行行老,自然要过问这些,难不成你们以为我会随随便便揭过去?那只能说,你们的思量太荒诞了。”
这话说得没法让人反驳。
谢玉琰道:“我在查阅去年和今年的瓷器时估和市易务的瓷价录时,发现一个奇怪的情形。”
说到这里,她微微顿了顿。
陈益修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,仿佛有什么把柄就要被人攥在手中。
“就在去年十一月汴京瓷器行价突然大涨,一直到十二月底瓷器铺子中都没有足量的货物贩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