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村子里,徐姝一脸憔悴地躺在块木板搭的床上,手下的教徒正在为她取出腿上的箭头。
鲜血喷溅而出,箭头上带着一些血肉被拔了出来。
徐姝疼得咬住了嘴里的木棍,差点就此晕死过去。
教徒吓得大喊:“尊首,尊首。”
徐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,眼睛上翻,身体不住地抽搐,若非有人提早按住了她的身体,她一定会从床上滚下来。
许久之后,她的身体才重新软下来,虽然依旧不受控制地发抖,眼睛半睁着,目光略微涣散,但显然比之前好多了。
“挺过来了。”
郎中看了看徐姝的情形,向旁边焦急的薛耳道:“现在只要冲洗、上药,再服下几剂药,就能好转。”
“不过接下来要好生休养。”
郎中也是圣教中人,他脸上满是担忧道:“不能再这样奔走了。”
薛耳面色苍白,他身上也有许多伤口,要不是仗着身强力壮,很难带着人逃脱,不过那个追赶他的都头,也被他拼着力气砍伤了,算是为徐姝争得了逃命的机会。
徐姝嘴里终于发出微弱的声音,她吐出了嘴里的木棍,伸出手来。
众人不知晓她要做什么,还是薛耳看了明白,吩咐教徒道:“将箭头递给尊首。”
教徒忙将箭头上的鲜血擦掉,这才递给徐姝,徐姝挣扎着将箭头举到眼前,看着箭头上的刻字。
薛耳上前几步低声道:“这箭矢不是隆德厢军的,而是邢州厢军的军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