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恩登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,如果朝请郎在福建出什么差错,他要如何向官家和王相公交待?
王相公为了这桩案子,背著冤屈,官家在朝堂上,也要面对台諫的指责和逼迫,若不能查个清清楚楚,他也不用回京了。
王晏翻身上马,十几个护卫登时跟上来。
桑植和桑典护在王晏左右两边,一路往府衙而去。
一个时辰之后,王晏才吩咐眾人暂做歇息。
桑植上前想要说话,王晏显然不想言语,拿起水囊喝了两口水,就靠在树上闭目养神。
桑植看到郎君这副模样,不禁暗自著急,郎君看似波澜不惊,做事依旧雷厉风行,仿佛与往常没什么不同,但私底下却很少与他们交谈,就算歇著的时候也会眉头紧锁,可见忧思甚重。
桑植低声向桑典道:“也不知道贺郎君有没有找到人?”
桑典沉默了许久,又看了看自家郎君,然后摇摇头:“应当找不到。”
“什么叫应当找不到?”桑植显然没有彻底明白桑典这话的意思,神情更为严肃,“贺郎君从大名府往北赶路,谢娘子一路南行,我算了算……最快的话,今天应该已经遇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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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迟一些,明日、后日也能找到人。”
桑典抿了抿嘴唇:“郎君应该比我们算的更清楚,若是能找到人,郎君为何一直如此焦急?”
“谢娘子做事,就跟郎君一样,不是谁都能推算清楚的。”
桑植还想说些什么,看到王晏站起身吩咐道:“继续赶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