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裕又将与谢大娘子签好的文书拿出来,这份契书他看了许多遍,比他之前见过的契书写得都清楚。
从明日开始,他们帮着谢娘子筹备物什,工钱也是从明日开始算,每日一结。每三天,谢大娘子要看一次账目,到时候他可以带着三个人前去旁听。
他们是雇工,就因为要最后分利,大娘子就允许他们查看账目。
放在别人那里,定然不可能。
总之,这些事都对他们有利。
曹裕道:“既然契书已经签好了,至少要做够一年,除非谢大娘子改了主意。”
周兰绮松口气。
谢大娘子对她和囡囡极好,不知怎么的,不过认识几天,她从心底里也格外信任谢大娘子。
看着谢大娘子,总会让她想起族中的姐妹,她离开家那么多年,早就适应了嫁人的日子,最近却总被大娘子勾出一些乡愁。
她执意嫁给曹裕的时候,父亲就说过,从此之后不会让她再进家门,她也早绝了回家的心思,与谢娘子相处,她时不时地就觉得莫名亲切,好似多了个亲人一般。
可能因为谢娘子爱吃的东西、一些习惯与她很是相似。
于妈妈还帮她带囡囡,要不是待的自在,她如何能在谢大娘子那里住许多日?
于妈妈跟她讲谢大娘子在大名府的经历时,她心里一酸都掉了眼泪。
一个女眷,能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?
周兰绮说着话,顺便拿起了身边的针线笸箩,开始做起针线来。
曹裕道:“你这是,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