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说着话,也不耽搁,一路往大理寺而去。
徐恩气得面色铁青,好不容易抓到的人,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看管着,顺顺利利地押回了京城,可转眼的功夫,大理寺却将人弄没了,还试图将责任推到他们身上。
他一个武将出身,没什么好脾气,当即就将大理寺官员骂了一通。明日八成会有人弹劾他嚣张跋扈,他也不在乎,但决计不能就这样算了。
“死的是什么人?”
听到王晏询问,徐恩这才想起来,急切之间没有将二人身份告知:“杨浚手下的一个副将和一个部将,在福建的时候,就没留下什么口供,也并非杨浚身边的亲信,这一路上,两个人规规矩矩,没有过任何异样。”
跟去大理寺的人,先要盯着那些要犯,然后是那些路上不老实的犯人,再就是出身不一般的官员,似副将、部将这样的将领有好几人,根本不起眼。
可没想到,偏偏就是他们出了事。
徐恩道:“这事怨我。”押送犯人去大理寺,是他的职司,出了事自然他来承担,他也不怕被问责,只是觉得王晏好不容易才得来了结果,最终坏在他手里,他从心底里觉得对不起王晏。
“现在看来这二人定然知晓一些秘密,他们这一死……有些事可能查不清楚了,有些人也要逃脱罪责。”
不管是杀人灭口,还是劝死,都必然是暂时未暴露罪行的人一手安排的。除掉可能会供述出他的犯人,他就可以高枕无忧。
“不一定,”王晏道,“只要动手就会留下痕迹,真的能查出来,他就多了一桩杀人灭口的罪行。”
徐恩看向王晏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王晏道:“这么短的时间能安排好这些事,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。”
徐恩皱起眉头:“如果有人愿意顶罪……咬死了不肯说呢?毕竟这最多就是失错之罪,贬降官秩而已。”
只要能承受最坏的结果,他就不会说实话。
王晏道:“先将那两个自戕的人查个仔细,他们在哪里任过职,受谁拔擢,怎么去的福建,都做过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