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郡王依旧恭地应声。
秦王眼睛就是一跳:“可见过三郎了?”
“还未。”淮郡王如实回应。
秦王明显露出几分不悦:“你母亲拼了性命,为王府又添血脉,你也应该多上上心。”
这话中带着责备。
“是儿子没做好,”淮郡王道,“儿子这就去看三弟。”
“你母亲要养身子,几个庄子上的事,我让管事交给你处置,你年纪不小了,这些早就该插手去做。”
淮郡王道:“儿子记住了。”
秦王看着长子的头顶:“听说王晏和谢氏要正式议亲,从前也就罢了,现在谢氏要再嫁,你不可再做出失礼的举动,过阵子你母亲会为你相看闺秀,我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秦王府的闲言碎语。”
这话的意思是,他闹出什么笑话,会被人当做借口拒婚。淮郡王想要说些什么,最终没有开口又再点头。
秦王这才挪开视线,快步从淮郡王身边走过。
等到秦王上马离开,淮郡王才回到自己屋子里。
门刚关上,亲从就皱起眉头道:“王爷这是故意在为难主子,王妃才生产不久,王爷若是去请安,那才会被人责怪。三郎君尚年幼,主子就更不能去看了,真的出了差错,定会怪在主子身上。”
“总之主子怎么做都不对。”
“现在还要急着给主子议亲,谁知道会挑选什么样的人家?主子若是不说话,那就要任由王妃摆布。”
明摆着的事,王爷的意思,就是全权交给王妃处置。
“郡王爷,咱们得想想法子。”
淮郡王坐下来,倒了一杯茶缓缓喝下去。
“兴许,”淮郡王道,“他就等着我反抗,如此一来,我就要背上不孝、忤逆的名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