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问题是……谢玉琰先嫁给了杨绎,要不要为亡夫守孝三年?
可是谢玉琰与杨绎的婚事,本就是被人迫害,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又是用的别人身份,应该做不得真,可是若有一日被人说出来,也要指摘王晏的妻室“违律为婚”,即便有缘由,也不够体面。
最好就是让那小子再等两年。
王秉臣却不敢说,那小子到底能不能愿意。想到这一点,他就皱起眉头,他怎么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?
将来成亲之后,八成也是都听谢玉琰的,自己做不得主。
“随他们去吧,”王秉臣道,“这些事麻烦得很,我政务繁忙,不必在这上面牵扯精神。”
王秉诚看了一眼兄长,什么政务繁忙,不必牵扯精神,就老老实实地说,谁也不会听你的就是了。
兄长就是靠着这个维持在这个家的尊严。
“我没什么政务,”王秉诚站起身,“下衙之后,我就是个闲人,我这就跟管事说一声,阿嫂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,尽管来吩咐。”
说着他转身向外走去,到了门口,他想起什么,转身看兄长:“算算日子,明天族中应该会来人,你得从其中找两个德高望重的长辈,让他们跟着一起去送草帖。”
草帖指的是求婚帖,需要保山和王氏族中长辈递交给女方。
王秉臣看着弟弟。
王秉诚却装作没有看到大哥眼中的威胁,接着说下去:“这眼见就要过年了,事情办好了,兄长以后在家中就能过得更舒坦,有谢二娘子那样的儿媳,家里外面都能平顺许多,嫂嫂也会很欢喜。”
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,但仔细体会,就能从中看到许多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