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璜道:“你指的是哪件事?”
“我没有杀母,”谢易芝说着顿了顿,“更不曾弑父。”
旁边的详断官终于忍不住道:“到了现在,你还妄想为自己脱罪?”
郭璜看了一眼详断官,那责难的目光,让详断官不禁闭上了嘴。
郭璜向谢易芝道:“衙署手中掌控了证据……”
“什么证据?”谢易芝道,“我的口供?还是仵作的验尸格目?我父亲是被人所杀,但不能证明就是我动的手。”
“我是曾阻拦许怀义为我父亲验尸,但不是为自己遮掩罪行。”
这下屋子里的官员都被提起了兴趣,几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谢易芝,等他说出结果。
郭璜道:“那你是在为谁遮掩?”
谢易芝靠在椅子上,深吸一口气:“我二弟谢易松的独女,谢文菁……”
“也就是现在的谢玉琰。”
这话一出,屋子里的人纷纷露出轻视的神情,这栽赃太过明显,都让人懒得与其争辩。
只有郭璜面色紧绷,威严的斥责道:“这是大理寺,容不得你这般信口雌黄。”
谢易芝却不急不躁,继续往下说:“我是想要杀了她,却又不得不为她做遮掩,因为朝廷查起来,不免会质疑她的身份,也许就会牵扯到我二弟和我母亲的案子。”
郭璜仿佛不得不强压着被戏耍的怒气,继续盘问:“为何会牵扯到你母亲?”
谢易芝道:“那位许寺丞说要给我母亲验尸,不知有没有尸格送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