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挑拣文书並非我的职司,”王晏道,“本官衙门还有事务,若是有必须要本官过目的公文,就让人拿去进奏院。”
韩內侍自然要继续阻拦,谁知还没开口,王晏突然又道:“无故將本官留在值房,真的是官家的吩咐?”
“若你们不让我走,我现在就去面见官家。”
王晏忽然向韩內侍面前走了一步:“本官有要事稟告,请求奏对。”
韩內侍彻底僵在了那里。
……
秦王从福寧殿走出来,韩內侍立即就走上前:“王晏出宫了。”
秦王皱起眉头。
韩內侍道:“我们再阻拦,朝请郎就要吵著面圣了。”
王晏硬行向外走,他们总不能吩咐禁军將人拿下,更不能將人关在宫中。现在官家病了,福寧殿这边忙碌不堪,许多事都交给王爷处置,王爷调几个官员去值房处置文书,也算顺理成章,但前提是別將事情闹起来,若是有了大动静,官家还是要责怪。
秦王冷冷地道:“他倒是有几分胆子。”
韩內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换个官员他们都能应对,偏偏就是这位朝请郎……有名的硬骨头。
“他这是看出了端倪,”秦王道,“无论你们说什么,他都不会相信。”
韩內侍道:“那……后面要怎么办?”
本该將人留在宫中三日,谁承想两日就將人放走了。
秦王淡淡地道:“大理寺送消息过来了,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。即便王晏现在知晓了,也没法扭转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