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蒋汝明殉国，家中只有老老小小，岳丈……卫国公病疾缠身，已许久不出家门，剩下汝明之妻吴氏打理内外事务，若是做这些，只能是吴氏操办，她一个女眷哪里来的精神做这些？」
说到这里，秦王想起了谢玉琰，谢玉琰也是个妇人，却在短短一年多就积攒了那幺大的家业，他这话多少有些立不住脚。
太后失笑：「想要做什幺事，从来都不在于这些，而是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心。」
「没有，」秦王一口咬定，「定然没有。」
太后忽然一笑：「那为何皇城司抓到的是吴氏？又为何皇后突然来到福宁殿与王相公争权，那些叩阙的官员都是站在谁那边？」
「蒋家？皇后？」
「性命都不要，就为了他们？」
太后说完这话，看向殿前司指挥使：「你说呢？」
殿前司指挥使额头触地，他哆哆嗦嗦不敢言语。
「你方才都将皇后供述出来了，现在为何不敢开口？」太后道，「因为皇后……不过就是用来借势的，她也就仅仅只有这幺一点点用处了。」
她的手陡然指向秦王，目光也锐利起来：「他就不同了，万一将来他能承继大统，今日你供述出他，他必定与你算帐，到时候不光是你，你的子孙都要被打压的擡不起头来。」
「吾说的对不对？」
殿前司指挥使仿佛都不敢呼吸，不敢承认，也没有勇气反驳，但他的一举一动却给了众人答案。
秦王再次向太后拜下去：「圣人您冤枉臣了。」
「你们都不敢说，」太后神情忽然一冷，「那就由吾来说……」
太后说到这里，内殿里传来一阵咳嗽声。
王秉臣见状，忍不住起身阻拦：「圣人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