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再者,大梁日后能否繁盛,还要看后来人,这不是眼下最要紧的。」
「唯有谁承继皇位,是眼下我们能去左右的事,我自然要弄清楚。」
谢玉琰露出几分怀疑的目光,真的是因为这个?真的没有别的心思?
「秦王父子若是都不承继皇位,」王晏似是在认真思量,「你说大梁宗室之中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?」
谢玉琰笑出声:「我今年十七岁,淮郡王的儿子还未出生。」
王晏皱眉:「就怕淮郡王有别的心思。」他能看得出来,淮郡王不是没有,而是需要他和王家的支持,不能撕破脸皮罢了,谁知道将来承继大统,会不会动歪心思?
「不会,」谢玉琰伸出手捧住王晏的脸,她目光温柔似水,「我心中只有王郎一个。」
重新在山林中走一遭,她如同经受了番洗礼,前世的种种全都消散,她现在真切拥有的是当下这个人生。
「等一切安定了,我就致仕,」王晏道,「我带你离开汴京。」
他想要带着她,看遍大梁的山山水水。
谢玉琰与他额头相抵:「那……新法你不管了?王相公肯答应?」
「阿琰莫要小看我爹,我爹尚年轻,至少能在朝堂上顶个几十年。」
王晏话音落下,就听外面传来王秉臣的声音:「郎君呢?让他来书房寻我。」
刚刚去大理寺收拾完烂摊子的王秉臣回到家中,想要见儿子,却到处碰壁,没法子就站在院子里吵嚷。
要不是要顾及相公的体面,现在他就会骂出声。这个不做人子的东西,人既然醒过来了,就该滚过来继续做事。
可怜他这把老骨头,不知道还要在外遮风挡雨到何时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