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忙到了天亮。
去送信的两个人,也终于回来了。
不出所料,皆是空手而回。
孙校尉面色难看,却一声未吭。他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低等武将,没有家世背景,也没有后台撑腰。驻军武将压根没将他放在眼底。他派出去的大头兵,进了军营,被奚落嘲讽一顿直接就撵出来了。
去官府报信的东宫侍卫,待遇稍微好了那么一点。东宫侍卫的腰牌颇有几分震慑力,很顺利地见到了县令。
“……那个宋县令,话说得好听。让他派人来救援,他一口就答应了。我在那儿等了两个时辰,县衙里的衙役还没到齐。”
“我催着出发,宋县令坚持等人齐了再走。这么等下去,流匪早就杀了人跑的没踪影了。”
东宫侍卫越说越怒:“我是看出来了。这个宋县令,就是故意拖延。我一气之下,放了几句狠话就率先骑马回来了。”
高侍卫重重冷哼一声。
区区一个七品知县,竟连东宫都不放在眼里,是谁给他的勇气!
“这个宋县令,未必是谁的人。”裴青禾的声音在耳畔响起:“他是不愿蹚浑水。”
严格来说,宋县令的行为没什么指责之处。招齐人手再来救援,这是稳妥的做法。否则,救援不成,再将县衙里的差役都搭进去,才是折了夫人又赔兵。
高校尉按下怒火,低声道:“我们在这里等官府来人。正好让受伤的休息一两日。”
裴青禾略一点头:“我要领人出去一趟,说不定能找些好东西回来。”
这些流匪来路不同寻常,除了兵器之外,一定还有战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