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略显苍白的锦衣少年,正是时家少主时砚。也是时家嫡系唯一的男丁。
亲爹在六年前重病离世,祖父年迈,时砚从十岁起就担起了打理家业的重任。虽然年少,却精明能干,比起时老太爷有过之无不及。
“祖父,我之前派人暗中盯着裴家村。”时砚眸光闪动,低声道:“在北平军的军汉进村之前,黑熊寨的山匪就接连下山了。”
“剿灭山匪的,不是北平军,而是裴家人。”
“裴六姑娘有这样的能耐本事,值得结交。”
时老太爷捋了捋胡须:“你是想结交裴六姑娘,还是打算通过裴家搭上北平军的孟将军,进而投靠东宫?”
时砚挑眉,笑了起来:“我们时家一直暗中和辽西军的李将军有来往,能不能搭上北平军,倒是无关紧要。再者,东宫和魏王一派斗得如火如荼,我们时家远在幽州,不宜也蹚不上浑水。”
“我是相中了这位裴六姑娘。年少精明,厉害能干,日后必非池中之物。”
“我去一趟裴家村,趁着裴家微时,前去结交。裴家日后遭殃,牵连不到我们。若是裴六姑娘有大运道,今后出人头地,我们就结了一份善缘。惠而不费,何乐不为。”
时老太爷闻言哈哈一笑:“也罢。我既已将家业交给你打理,这等事,你拿主意便是。”
时家每年送给辽西军大批军粮,和燕郡郡守维持良好关系,大笔钱粮养了一堆家丁护院。广结善缘,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成的,不能吝啬钱粮。
时砚既相中了裴六姑娘,就由着他投资一回。
时砚笑道:“初次登门拜会,得备一份厚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