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老太爷缓过劲来,继续和众人说笑寒暄。到了吉时,新郎官时砾带着迎亲队伍,吹吹打打地去迎娶新妇。
时家邬堡内,大摆流水席。
王家离得远,几日前就将新娘送来待嫁。迎亲的队伍,两个时辰后就回来了。此时正是傍晚,到了拜堂的吉时。
新婚小夫妻,拜了天地和高堂,夫妻对拜后,羞答答又满心喜悦地进了洞房。
时砚没去新房里瞧热闹,而是去了时老太爷身边。
时老太爷碍着人多,又有裴六姑娘在一旁,不便冲时砚摆脸色。却也不太理会。
时砚倒是主动积极,出面招呼宾客入席。酒席结束后,又安排人送宾客离席。还有些宾客要在时家住一晚,时砚张口吩咐,安排得有条不紊。
裴青禾也没走,住的还是当日的院子。
裴燕憋了大半天,此时终于能说话了,咧嘴笑道:“青禾堂姐今日可真是威风。一个眼风扫过去,时老太爷就不吭声了。那个展飞,也只有陪笑的份。”
裴芸比裴燕细致得多,轻声笑道:“今日来,贺喜是其次,为时总管撑腰才是首位。”
裴青禾没有被打趣的羞涩,坦然应道:“时砚舍了时家少东的身份,来投奔我们裴氏。半年来,埋头当差做事,不遗余力地筹措钱粮。既有功劳也有苦劳。我就是要为他撑腰,让他以崭新的身份站在时家。让所有想看热闹的人闭嘴。”
裴燕有些酸了:“青禾堂姐对他也太好了。”
裴芸无语地瞥一眼缺心眼的裴燕。
然后,裴燕就问了一句更缺心眼的话:“你该不是今年就招时砚做赘婿吧!”
裴青禾哭笑不得,不轻不重地拍了裴燕一巴掌:“我什么时候说要招他做赘婿了。不得胡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