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嘴硬。你再磨一磨,他就心软了。”
时砚笑道:“六姑娘陪我住了三日,一来一回路上还要几日。裴家村离不得她,该回去了。”
时砾忽然就有了堂兄已经嫁进裴家的微妙错觉。
时砚低声嘱咐:“江南那边起义军闹的厉害,粮食飞涨,那边的商路买卖暂时停一停。可以去川蜀之地买粮。”
“价格高一点无妨,尽量多屯粮。我有预感,接下来世道会越来越乱。”
乱世中,最值钱的就是粮食。
时家没有哄抬价格,一直稳住幽州粮价,可以说是极有良心了。
时砾一一点头应下。
当日晚上,众人设宴为时砚送行。时砚端着酒去敬时老太爷。时老太爷冷着脸,就是不喝。
时砚只得自己喝了。晚上再去见祖父,依旧闭门羹。
隔日早晨,裴青禾一行人辞别离去。
时砚坐在马车上,头探出车窗,看着越来越小的时家邬堡。
裴青禾悠然骑马慢行,笑着说道:“日后得了闲空,你再回来住些时日。”
时砚道:“有时砾夫妻两个,我这个忤逆不孝的孙子就别总回来惹祖父生气了。”
裴青禾莞尔一笑。
刚回裴家村,就收到了一个不太美妙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