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青禾嗯了一声:“二嫂怕路上不太平,让裴甲带着一营百人随行护送。”
有一百精兵随行,百姓流民蟊贼都得绕着走。如果真遇上大股军队,亮出裴字旗,也能震慑对方。
就是这事太糟心了。
裴燕心里不得劲,臭着一张脸。
裴青禾心情不佳,也没说话的兴致。
这是裴家的事,时砚是外人,不便多嘴。过了片刻,时砚低声打破沉默:“我这就让人收拾行李,早些回裴家村。以免老夫人离去一事,引起人心浮动。”
裴青禾呼出一口闷气:“也不急在一时半刻。现在已经傍晚了,不用赶夜路,明日一早再启程。”
裴青禾去向时老太爷辞行时,神色已恢复如常。
时老太爷乐呵呵地说道:“六姑娘在时家逗留了不少日子,裴家军那边离不得六姑娘,确实该回去了。我让时砾准备了几十车粮食,六姑娘一并带回去。”
时老太爷一片心意,裴青禾没有客气推辞,点头笑纳。
裴青禾离去后,时老太爷将时砚叫了过来,低声问询:“是不是裴家军那边出事了?”
时砚叹口气,将陆氏等人去了渤海郡一事道来。
时老太爷也被震住了,半晌才道:“老夫人这脾气……”实在找不到礼貌合适的形容词。
时砚低声道:“六姑娘口中不说,心里十分恼怒。此事祖父心里有数便可,别宣扬。”
时老太爷瞥一眼过来:“我又不是不解事的孩童。这等事怎么会四处乱说。”又有些遗憾:“老夫人她们这一走,六姑娘心情不佳,看来今年是不会办喜事了。你就继续等着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