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燕冲裴青禾笑了笑:“就是些轻伤,要不了我的命……你别瞪我,我坐下就是。”
裴青禾仔细为裴燕检查头上的伤势,确定了是皮外伤,敷了卢氏伤药,很快就止了血。裴燕有些头晕乏力,其余没有任何异样之处。裴青禾还是放心不下,让人叫了包大夫过来。
包大夫匆匆跑来,看了一回:“燕姑娘比牛还壮,受些轻伤,养些日子就没事了。”
裴燕得意洋洋地显摆:“我就说没事。”
裴青禾终于放了心,为自己敷药,简单包扎后,起身出去。
守在门外的时砚迅疾过来,目光紧张地扫了一圈。裴青禾抿唇轻笑:“我不是和你说了么?我伤势轻微,没有大碍。”
时砚轻叹一声:“我没资格为六姑娘敷药包扎,只能守在这里。知道六姑娘没事,我才能心安。”
语气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幽怨。
裴青禾失笑:“怎么?等不及想进门做赘婿了?”
裴燕私下里说笑调侃,裴青禾从不接话茬。这还是第一次以说笑的口吻提起赘婿二字。
时砚身体微微一颤,深深看着裴青禾:“是。”
这才是时砚。
有等待的耐心,有守护的从容,也会抓住表白心意的良机。
裴青禾忍不住笑了:“我怎么觉得,你近来有些不安。”
时砚叹了一声:“纪县令的长子容貌俊秀才学出众,杨将军的侄儿英武过人,那位卢公子,年纪轻轻就有一手精湛的医术,背靠卢氏。看着他们,我哪能踏实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