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海一笑,伸手摸了摸儿女的头:“说得对。你们以后都是裴家军的猛将。”
另一边,陶峰也在和周氏道别。周氏有了六个月身孕,肚皮挺得老高。陶峰摸着周氏的肚皮,低声道:“希望我能在你临盆前回来。”
陶峰在北平军营十几年,深知战场的残酷。战场上刀剑无眼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一刀要了命。
周氏道:“你去打仗,不用牵挂我。裴家村里有吃有喝有大夫。我身子骨也好得很,一定能平安生下孩子,等你回来。”
“如果你死了,我一个人也能将孩子养大。所以,你就放心去吧!”
陶峰嗯一声,将周氏紧紧搂在怀里。
像这样的离别场景,这一夜里在裴家村里不知上演了多少。
时砚忙了三天三夜没合眼,轻一脚重一脚的来了裴青禾门外。刚扬起手还没落下,门就开了。
“我听着脚步声,便知道是你来了。”裴青禾冲时砚笑了一笑:“进来吧!”
时砚迈步进门,反手将门关上,伸手将裴青禾揽进怀中。
“青禾,匈奴蛮子十分厉害,你千万不要轻敌。”时砚在她耳边低语,声音有些嘶哑。
裴青禾嗯一声:“我知道。这一仗肯定不好打。白日里的自信从容,其实大半都是装出来的。”
众人都在看着她。她冷静镇定,众人才会心安,军心才能安稳。
所有的压力,都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