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,李狗贼也有脸自称守住了辽西郡!呸!
提这种人,简直脏了自己的嘴。
“裴家军和辽西军必有一战。”裴青禾冷然道:“现在还没到时候。我们先练兵,要练出能和匈奴蛮子骑兵正面对战的步兵。”
时砚低声道:“我对练兵一窍不通,我能做的,就是尽力筹措钱粮物资,让你无后顾之忧。”
裴青禾舒展眉头,眼中盛满笑意:“这就足够了。”
时砚凝视着裴青禾,柔声低语:“你领兵打仗,也要保护好自己。上一次听闻你受伤,我恨不得丢下一切,冲去广宁郡。”
那段时日,他白日忙碌,晚上忧虑焦灼,翻来覆去难以入眠。直至裴青禾伤愈送信回来,才松口气。
裴青禾轻叹一声:“战场上就是这样,前一刻威风凛凛厮杀无敌,下一刻可能就中流箭,或是被人一刀砍伤。裴燕裴芷裴风这一次都受了伤。”
“还有许多人,在战场上战死,受伤不治身亡。”
“战争就是这么残酷。我已经踏上这条路,只有一路向前,再也不能回头。”
这是裴青禾第一次在时砚面前吐露真正的心声:“我不甘命运摆布,不愿自己的性命被人左右。”
“乔天王陶无敌只会杀人,司徒喜一心攻打京城光复朝廷,张大将军要摄政夺权。谢离只会躲在皇宫里,掩着耳朵捂着眼做天子。还有辽西李狗贼这样的,只图自己畅快恣意,根本不顾百姓死活。”
“他们都不配问鼎天下。”
“有朝一日,我要走到最高处,结束这纷争乱世。让天底下的百姓安居乐业。”
裴青禾的眼中,迸发出炽热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