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青禾站在城门上,能清楚地看到范阳军军汉们卖力地忙碌。
“总算还有些用处。”裴燕嘀咕一声。
裴青禾瞥裴燕一眼:“不准胡说。在吕奉面前,更不可露出轻视小瞧。”
不管如何,范阳军到底派出了三千军汉前来。没有人是天生的怂货软蛋,也没有人天生不怕死敢拼命。好生调教一二,还是能用上一用的。
裴芸一听就懂了,低声笑道:“兵怂怂一个,将怂怂一窝。以前他们是吕将军的兵,打不过就想逃。如今都在将军帐下,软掉的骨头也该硬朗起来了。”
裴青禾也笑了:“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裴芸是也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。
裴燕酸得直冒泡。换了别人,她往前一站就挤走了。唯一招惹不起的就是裴芸。别看裴芸白净秀丽,其实心黑手狠。裴燕素来怵她三分。
裴青禾笑着调侃:“怎么不吭声了?你平日不是最蛮横霸道么?”
裴芸笑吟吟地看过来,顺便捏了捏拳头。
裴燕咳嗽一声:“我一直都很敬重芸堂姐。”
裴青禾裴芸又是一笑。
忙了半日,京观终于筑起来了。尸首都被剥了软甲衣裳,还摸出不少金银细软。
说来奇怪,平日贪婪爱财的军汉们,竟都老老实实地将搜刮来的金银珠宝放到了竹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