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点,父亲心里也很明白。低头投诚这等事,不太体面。就由我来干。等裴將军接纳范阳军,我便將主將之位还给父亲。”
说完,掀起军帐大步离去。
雄壮宽阔的背影,流露出奔赴战场的决然。
吕將军想骂骂不出来,眼睁睁地看著吕奉远去。
接下来数日,吕將军一直被关在军帐里。吕二郎也是个妙人,一日三顿伺候亲爹吃喝,等吕將军吃饱了,还容吕將军怒骂一会儿出出闷气。
“给老子鬆绑,老子要洗澡换衣服。”吕將军怒道。
行军打仗,十天半月不洗澡是常有的事。吕將军纯粹是没事找事。
吕二郎一脸为难:“大哥吩咐过,吃喝都隨父亲,唯有一条,决不能给父亲鬆绑。还是请父亲忍一忍吧!”
说话语气温软,手下动作利索得很,用破布將吕將军的嘴再次堵上了。
破布几天没换过,臭烘烘的。熏得吕將军都快吐出来了。
贴心的吕二郎,见父亲脸色实在难看,特意去寻了一条新的,在更换的空閒,吕將军挤出一句:“都五六天了,吕奉那狗东西到底在忙什么?”
然后嘴再次被堵上了。
吕二郎贴心地为吕將军解开疑惑:“大哥派心腹快马去辽西,奉上范阳军的军旗,向裴將军投诚。送信的人还没回来復命。军营里有一些头脑固执的,不听大哥號令。大哥忙著整顿军营,收拾这些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