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得胡说!”裴青禾板起脸孔呵斥。
裴燕“哦”了一声。
吕二郎脸孔火辣辣的,都快烧起来了,不顾左腿疼痛,步伐快了许多。军汉们闷不吭声地大步向前,直至回到自己的军帐里。
说起来,也就打了小半个时辰,都是些皮外伤,敷些伤药歇一歇,很快就没事了。今日真正被伤到的,是颜面和自尊。
几个头目聚在吕二郎身边。
“以前我们在范阳军里,确实都是精锐。”有一个头目委屈巴巴地说道:“我们范阳军操练比试的时候,我还夺过前十。”
另一个头目无精打采地叹道:“说这些有什么用。今天被打得面子里子都丢光了。裴风才多大年纪,他这一营的少年郎,就没有过十八岁的。我们被打得稀里哗啦,实在太丢人了!”
“他们怎么会这般厉害?”
“裴家军的伙食你们也瞧见了,每日吃得饱吃得好。还有,他们每日早起跑十里路,然后一操练就是一整天。我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,练一两个时辰就散了,这哪里比得了?”
“他们的配合也极为默契,队形变换快,兵阵配合得好,比我们强得多。”
头目们七嘴八舌,说着说着,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,倒是越来越佩服这些裴家军的少年兵。
吕二郎终于出声了:“不止这些。他们的身上,有种难以描述的气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