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的朝堂政务,还是张大将军决断。不过,有天子高坐龙椅,张大将军事事都要禀报天子。这也让一众文臣武将的心里好受了许多。
哪怕是做傀儡,也该有个样子。这样就好多了嘛!
接下来一连数日,每日都是如此。
喧嚣的流言却未停歇,反而愈演愈烈。不知是哪个缺德鬼,竟写了一出跋扈将军的话本子,编成戏曲在青楼茶馆里传唱。
“龙脉陨张氏兴”的字眼,又出现了一回。这一次,是一个渔夫打上一条大鱼,剖开鱼腹的时候,发现了一条黄绸,上面赫然绣着六个大字。
众人碍于张大将军威势,在朝堂上不敢启奏,私下里传言纷纷:“张大将军这是要造势夺位了。”
“就是不夺位,现在朝廷还不是张家的。大小政务,都是张大将军说了算。”
“嘘,都少说几句。要是传到张大将军耳朵里,命还要不要了?”
皇宫里竟也有了这样的传言。
张静婉听后大惊失色,带着年幼的太子到建安帝面前,急急为父兄辩白:“表哥,我的父亲兄长都是一片忠心。当年表哥被困在京城,是他们带着渤海军前去,也是他们迎表哥来渤海郡,拥立表哥做了天子。”
“他们绝没有叛逆之心。”
建安帝温声接了话茬:“放心,朕从没疑心过他们。一个是朕嫡亲的舅舅兼岳父,一个是朕的表哥兼舅兄。没有他们的鼎力支持,朕何来的皇位?”
“朕有今时今日,都是张家之功。那些背后作祟的小人,用这等卑劣的计谋离间朕和张氏,实在是可笑。”
建安帝言之凿凿,张静婉不知为何心更乱了,想说什么,却又无话可再说。
回了寝室后,张静婉掩面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