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侍郎哭着回禀:“是,裴将军没有接旨,也不要平州并州。她只要张大将军父子两条命。”
“皇上,这一场滔天之祸,都是张氏父子招惹来的。为何皇上一定要庇护张氏?”
“渤海军远不及裴家军。这才打了半个月,渤海军就已士气全无。裴家军却是越打越汹涌厉害。照这样下去,要不了多久,或许一两个月,或许三五个月,裴家军就会攻进渤海郡了。”
“到那时,不但张氏父子要死,数万渤海军将士,也要跟着一同陪葬殒命。还有城内的无辜百姓,朝堂里的文武百官,都要被牵连。皇上一味偏袒张氏,又以何颜面对裴将军?”
“难道皇上想做亡国之君?”
建安帝面色发白,嘴里发苦,想说什么,却什么都吐不出口。
接下来数日,裴家军攻城不停,且专挑渤海军里有名头的人物来杀。渤海军士气越发低迷。
张大将军无奈之下,兵行险着,在夜里出动突袭,想来个火烧军营。
安县在后方,专门安顿粮草辎重。裴家军为了攻城方便,在这段时日里修建了简易的军营。白日黑夜巡逻不停。
突袭的三千渤海军,还没靠近军营,就被巡逻的一营人发现了。
“孙头目,有敌袭!”
孙成反应迅疾,立刻引燃手中的信号弹示警。黑黝黝的信号弹甩到半空,如闷雷一样炸响,紧接着散出耀目的白光。
“敌袭!”军营内,合衣而睡的士兵们纷纷被叫醒,匆忙拿出刀剑,冲出军帐。
裴青禾走出军帐,一手拎着长弓,一手握着刀,口中吹响竹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