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同来的,还有送粮草的马车队。
裴青禾亲自迎了出去,看一眼面色潮红的时砚,心里顿时一惊:“你怎么了?”
昨日天气不佳,雪刚开始飘,时砚就领着送粮队出发了。走了一夜,赶在今日午后到了军营。
时砚也没逞强,低声道:“有些头晕。”
裴青禾皱眉,握住时砚略显冰凉的手,进了军帐。军帐里燃着炭盆,驱走了湿寒,暖烘烘的。
军营里医术最好的卢军医被请了过来。
这位卢军医,正是卢太医的孙子卢冬青。
包好资历老,擅治外伤。卢冬青是杏林名门卢氏精心培养出来的优秀后辈,医术出众,手中还握着卢家密不外传的诸多药方。碍于家规,卢冬青不能随意收弟子传授医术,不过偶尔会“指点”军医们配药。
“卢军医,”裴青禾轻声问道:“时砚身体如何?”
卢冬青沉吟片刻:“受了些风寒,发了高热。我开一副药方,喝两日,应该就无大碍了。”
裴青禾略一点头:“有劳卢军医。”
军营里永远都有伤兵,永远都缺药材。裴家军常年买进大批药材,也依然不够用。卢冬青照着药方抓药,到煎药的时候,裴青禾主动接过手。
能让将军放下弓箭长刀坐在药炉前的,也唯有时砚了。
卢冬青识趣地退下。
裴青禾煎了药,端到床榻边,慢慢喂时砚喝下。
“往日都是你守着我,今日我守着你。”裴青禾柔声低语:“安心睡吧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