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顾莲的从容不迫,冯长就凄惨多了。出去四千人,回来的将将半数,还有许多伤兵,一看就是打了败仗。
冯长灰头土脸,打起精神禀报:「我们遇到的这股骑兵,人数约有两千多。我们结兵阵,被骑兵冲了几个来回,到底还是被冲散了。死伤了不少。」
「我有负将军嘱托厚望,实在愧对将军。」
裴青禾却未斥责,仔细问了这一战的经过,然而叹道:「以步兵对骑兵,至少要三倍以上的兵力,才有打胜仗的可能。你带了四千人,偏偏遇到的是两千多骑兵,人数还不到对方的两倍。没有溃败,还能收拢这幺多人回来,颇为不易。不必为此自责。」
「我们裴家军,不怕打败仗,只要不失了军心士气,日后再打回去就是。」
话是这幺说,可裴燕杨淮打了胜仗,顾莲也打赢了,只有他吃了败仗,损兵折将。实在太难看了。
冯长勉强打起精神应答。他自己也受了伤,去伤兵营后,卢军医亲自为他疗伤。
一个久违的熟悉脸孔过来了:「冯老大,你伤得怎幺样?」
冯长苦笑一声:「死不了。」
既不高大也不英俊身形伶俐的王二河坐到冯长身边,低声安慰道:「输赢是兵家常事。打了败仗,也怪不得你。步兵对骑兵,能撑住不溃败都算好的了。」
冯长怏怏不乐:「裴将军就从没打过败仗。」
王二河失笑:「你野心倒是不小,都和将军比上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