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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场上什幺事都有可能发生。匈奴蛮子的主将蒲奴,都能死在她刀下。领着五千精兵冲锋陷阵的吕奉怎幺就不能死?

「当日淇县外的对战,吕奉是冲得最勇猛的一个。」时砚叹道:「死在他刀下的匈奴蛮子也最多。他本来可以不必死,可他为了追击一个匈奴武将,陷入了对方的亲兵阵中,被乱刀砍死了。」

「战后去寻,连完整的尸体都没寻到。」

死无全尸,实在太惨烈了。

一滴眼泪,缓缓自裴青禾眼角滑落。

时砚伸手,为她轻轻擦拭眼泪,低声安慰道:「论战损伤亡,我们比匈奴蛮子死伤得更多。可对方都是精锐骑兵,我们的军队基本都是步兵。几支军队,也就凑出四五千骑兵。骑术马战都不是匈奴蛮子对手。这一仗能大胜,完完全全是以步兵克制住了骑兵。」

「匈奴蛮子主将被斩,溃败逃窜,还能有几个逃回去?匈奴蛮子损兵折将,伤了筋骨,怕是几年内都不敢出兵进犯了。北地百姓也能休养生息,慢慢缓和。」

裴青禾睁开眼,轻声道:「你说的这些,我都清楚。这一战非打不可。有这样的大胜,足以振奋军心,也足以告慰百姓。我就是为惨死的吕奉难过,为所有伤亡的将士难过。我想一个人待会儿。」

有些痛苦,便是对着最亲近的夫婿,也无法流露。

时砚点点头,起身走了出去。

裴青禾将脸转向内侧,热泪涌出。

无声又痛快地哭了许久,裴青禾心中堆积的阴郁悲痛才得以舒缓。她擡起唯一完好没有受伤的右手,为自己擦拭泪痕。

军帐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,还有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大嗓门:「青禾堂姐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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