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淮早习惯了裴燕直来直去的脾气,低声笑道:「时砚醉酒,天子看在眼里,肯定忧心。你一直待在天子身边,人家夫妻还怎幺说私房话?」
裴燕理亏不吭声了。
杨淮也没乘胜追击,拉着裴燕的手回了寝室。
裴青禾果然去了床榻边,照看醉酒的夫婿。
时砚酒量极佳,醉酒的时候少之又少。上一次醉酒,还是两年多前定下婚期的时候,时砚苦等多年心愿得偿,竟是一人独酌,自己醉了一场。
时砚醉酒后,不说胡话,也不睡觉,就咧着嘴傻笑。
裴青禾好气又好笑:「谁让你逞强喝这幺多!」
时砚继续冲她笑。
裴青禾心尖一软,俯头吻他的额头。时砚这时候倒是清醒了,一把攥紧她的手。
……
孟冰回到住处,毫不意外地看到孟六郎也在。
善解人意的冒红菱,轻声笑道:「你们先说说话,我去备些醒酒汤。」
待冒红菱离去,孟六郎激动地说道:「大哥!我今日实在太高兴了!我一直怕你因腿伤一蹶不振,做了赘婿堕了男儿心气和志气。现在你有兵部尚书的官职,能一展所长,实在是太好了!」
孟六郎的目中闪出了水光。
兄弟两人从数年前开始,就相互扶持相依为命,感情深厚,无人能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