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便没什么需要再交涉的了。
段氏又絮絮叨叨说了些闲话,闲话中掺杂了一句随口问话:“贺姑娘年岁也不小了,又常年在宗族外生活,可曾有定下的亲或交好的少郎?”问完便见她掩鼻笑:“勿怪我多话,实在是家里姑娘太多,对未婚嫁的女先生总要多问问。”
贺山月略一低头,神色闪过一丝羞赧:“都没有的,若是有,也不会如今这个年纪还待字闺中。”
眼中有肉眼可见的怅然:“我与您一见亲切,这些话不知怎的想开口同您说——快要双十的年纪了,或许往后只能孤寥地做个画画度日、敲钟礼佛的女修士罢!”
段氏“啧”一声,刚想说话,而后厢房外突起一阵噪杂,不一会儿便有个婆子急匆匆地来寻她,两个人悄悄摸摸地进了内厢说话,隔了一会儿段氏神色不太好地出来,端茶送客:“.刚说家里女孩多难管教,这不就来了?”
段氏扬声:“黄栀!黄栀!——送贺姑娘回驿站。”转头同贺山月道:“此事还需与当家的老爷禀告了再说,近则明日天暮,远则后日晌午,若是不成,你多出的驿站钱和车马费,我都叫黄栀补给你;若是能成,你何时能进府来?”
“随时。”贺山月态度温纯:“我是实心人,既辞了上一家,便是真心诚意来的。”
段氏意味不明笑一笑,笑完后才发觉这个笑不如之前的和善亲切,赶忙道:“好好好——黄栀!”
丫鬟打帘,段氏亲送贺山月至侧门,骡车早已候在此处,段氏拍了拍贺山月的手:“傍晚,我叫黄栀给你送夜饭,都不容易,能省几文钱是几文钱罢。”
贺山月婉然低头,露出小巧可爱的耳垂和弧度恰好的下颌,不吝惜地表达感激与羞赧。
门口求药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贺山月语声真挚感动:“早闻程家慈悲,今日得见方知名副其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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