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孃挤眉弄眼:“风向变了,亲姊亲妹们!要看清楚噢,风向变喽!”
围坐的人再对视两眼,好像是这个道理。
这位月姑娘,这几日,在程家风头很旺的。
那就打牌嘛!有人要来送钱,难道还要往外推?
围坐的婆子立时张罗起来,打了五圈后,王二嬢输出去二三十个铜板,眼睛滴溜溜一转,一眼看到立在厨房门口的两壶酒,甩出一串铜板:“渴了渴了,打两碗酒来快活快活!”
牌都打了,喝两碗酒算甚。
前头的东家老爷,不也在快活吗?
在厨房累生累死,要连这点小灶都开不了,还不如回家种红薯!
喝酒自不能一个人喝,一碗酒传了一圈,见了底便又打一碗,不多时轮转喝酒已满足不了玩得兴起的婆子丫鬟了,一人端了一小碗酒,打一张牌吃一口酒,好不快活。
快活的吸引,总是最大的,渐渐的,厨房的小灶台里里外外围了二十来人。
王二嬢手里攥着叶子牌,高声打出一张“七索!”,又赶忙笑眯眼睛把牌往怀里捂:“错了错了!看错了!我要打三条!”身形一晃,透过人群的缝隙,只见不远处的垂门已经空了。
看守的婆子丫头,都在这儿了。
王二嬢把局撺起来后,借撒尿便跑了,跑至垂门旁的马厩旁,正好看见程行龃的衣角没入马厩茅屋。
王二嬢展现了超乎年纪的灵活,往墙角一躲后,飞快向绣楼跑,一边跑一边低声骂:“狗日的,老子今天输的钱,明天都要从那根麻猫儿身上赢回来!”
正提笔画画的周狸娘“阿嚏”一声,狸猫的胡子都画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