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问出口,山月明白了:他必定手中捏着救治的药方,隐居幕后,一直在等待时机
可惜,程行郁和她,横杀一杠子。
山月罩纱之下浮出一抹冷笑,随喜顺自偏门上了马车。
马车上,程行龃面色阴沉地坐着,未配罩纱,见山月戴着面纱,咬牙切齿道:“取下来!那条病狗的话也能听吗?!这薄薄几层纱挡得住什么!?你少爷我藏着方子,便是染上了也给你治好!给我取下来!”
山月眼眸一转,便回到了怯生生的模样:“.您莫逞一时之气,您也戴上吧..城里都戴着二少爷还编了首打油诗——勤浣手,戴罩纱,勿集食,长足眠,水要烧,碗箸煮,时食药,百病消”
程行龃气得胸闷发闷:“他出了大风头了啊!——活不过二十岁的痨病鬼,也配站到台面来!”
山月一滞:活不过二十岁是什么意思?
程行龃仍在骂骂咧咧,骂得很脏,连带着程大兴与程行郁的生母庞姨娘都喊爹骂娘,恨不能将程家的祖坟刨出来骂得尽兴,终于将积攒在胸腔的怒气泄完,程行龃长舒一口气,转头与山月说起正事:“.此番是柳大人喊召,应是有人来与你画像,忙里忙头的,忘记告诉你穿戴整齐些。”
山月“噢”了一声,颦眉:“时疫未过,我自己前去即可,您不必相送。”
程行龃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:“送你?”
程行龃理了理袖口与衣襟初,抬起下颌:“柳大人寻我,自有别的大事。”
是嘉奖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