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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院忙忙碌碌的,又刚死了家中男人,对官宦之家,此时酒水是禁物,刘阿嬷不放心别人去拿,交待几句,将大门与窗户都打开:“我去拿烈酒,山月去间,程大夫就在外间,瓜田李下的,避避嫌。”

山月听话应是。

刘阿嬷一走,隔着板壁,山月立刻开口问:“如春可回平宁山了?“

后院女眷间的板壁刻着百子千福,程行郁声音温朗:“未曾——前两日,她不知是吃坏了肚子,还是抓了根时疫的尾巴,又吐又泄,驿馆不留人,害怕疫病死灰复燃,把她和她娘都赶出来了,我在郊外的药库辟了个小间供她们母女将养。”

山月脑子“嗡嗡”的,心尖尖像被一只手攥紧:“怎这么突然?”

她还以为水光回去了!她今天想方设法要跟程行郁见一面,就是想趁还没上山应选,找机会把东西递出去呢!

若是死在山上,那些东西怎么办!?

这不问不知道,一问才知水光竟病了!

山月急火攻心,言辞有些刻薄:“早知今日,当初便不该救那驿站掌柜!还是如春给他抓的药!”

程行郁的声音温润,恰似一副平火温补的药剂:“你别慌张,我昨日给她和她养娘都施了针,今天还没去库房,应当好一些——你便是不相信我,也该相信我的医术。”

山月摇头:“不是不信你——我知道郊外那个库房,在山凼凼里,聚风吹头顶,四面不遮寒这哪里养得好!”

板壁下方伸出一只烫得发红发紫的手,手里攥着把钥匙。

“翘头弄七十八号,那套一进的小院落有三间房和一个灶屋、一个恭房,劳烦二郎君将她们带去,您给二嬢说每日炖一顿汤、做三个菜托付人送去”

程行郁低头看,姑娘烫红的手腕就像一块烙铁,烫得他胸腔灼热又酸涩。

还有那栟钥匙,匙把斑驳脱漆,素日必定是贴身存放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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