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办法从现成的景物中抽丝剥茧,顺畅地表达情绪——八年前,她已经丧失了所有表达的欲望和本领。
山月双手撑在桌上,低头阖眸,指尖微微颤抖。
没有路是死路,没有局是必死。。
一定有破局的办法。
一定有。
闭上眼,耳边的杂音便被无限放大。
磨墨的“滋啦”声、狼毫毛在纸上的摩擦声、甚至右侧之人的呼吸声,都在耳畔一清二楚。
喧嚣,让人浮躁。
浮躁,会让人死亡。
山月深吸一口气,逼迫自己隔绝掉一切杂音。
等等。
等等!
有一样!
有一样东西,她不需要临摹,也能画得很好!
山月猛然抬眸,右手伸向锋径最宽的那支狼毫笔。
两个时辰,长香炸,金锣敲响。
四姝同时停笔。
一白发老叟自间而出,双手杵拐,霜须垂腰,腿脚一边一步挪动着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