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是她,也要防备着薛枭猝死,圣人彻查死因。
山月仍旧不敢接。
祝氏压低声音:“听说你身边有一个伴随许久的婆子,姓王?留在了程家没进京?”
山月浑身一抖。
“拿着!”祝氏厉声道。
往常祝氏是有几分耐心的,这几日她日渐毛躁:何五妈被押在御史台,御史台被薛枭控得密不透风,她什么也打听不到!——买入林氏的牙行、上下游,全都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,唯有何五妈,她狠不下心处理!
何五妈陪伴了她许多许多年,从樊楼,到被接回祝家,再到顶替小龛嫁入薛家她的来时路,何五妈知道得一清二楚。她有自信何五妈什么也不会说。
但头顶梁上悬着一把刀的滋味,绝不好受!
刀移不开,那就把掌刀的人尽快解决掉!
祝氏目光像要吃人。
山月双眼通红,哆哆嗦嗦地伸手接下玉瓶:“我,我竭力”
祝氏冷眼看去:“不要竭力,是必须!你既嫁进薛家,无论薛枭是生是死,是瘫是残,你都是薛家的大少奶奶!你都享受薛家的荣华富贵!”
山月急忙点头:“我知,我知道.”
山月乖顺怯懦的样子,让祝氏心情略好一些。
“还有一点。”祝氏再道:“服用此药,人会在三个时辰后陷入一刻钟的绝对昏睡。南府如今秩序尚未分明,各级各司人手也还未完全到位,你趁虚而入,利用这一刻钟,好好找找何五妈每日的供词文书。”
山月下意识推脱:“我,我,我与薛枭并不相熟.我,我进不去他的书房也,也并不知薛枭是否会将官府文书带回家中处理”
祝氏的耐心已经到达顶点!
“啪”的一声,一巴掌拍在案桌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