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奔五的中年老太了,熬了这么大几夜,正睡得香,被突然叫起来.
倒也不必这样不人性。
山月动了动手肘,只觉浑身发软,“自己可以”的话刚到嘴边又被吞下。
不待山月说话,薛枭的大掌已覆上山月的后背,帮着山月使劲,长臂一伸便将她虚拢在怀中。
隔着薄薄的衣,山月像被灼烧一般。
薛枭顺手扯下床侧衣桁上莲青色对襟褂子披在山月肩上,很熟练地将山月的头靠在肩头。
山月人有些无措,也没什么气力反驳,只能侧着身朝前仰。
“别动——”薛枭声音又沉又重,无奈由三分加重到五分:“别乱动!常家为了立威,刻意晚送了一日药,听说头也是想要给你点教训。程大夫说你经脉逆行倒施过了六个时辰,至少需静养十日,否则经络再次逆行,轻则偏瘫,重则掉命。”
山月身形一僵,跟着便软下腰肢,后背小心翼翼地靠向薛枭。
薛枭熟练地舀一勺稀粥,送到山月口边:“熬的米油,放了盐和,不好吃,但程大夫说吃了好。”
山月张口。
“都知道了?”山月吞咽,声音嘶哑,甚至还觉察出喉咙残存的血腥。
“知道什么?”薛枭眸光不动,手却很稳,又送一勺,好似只喂粥,并不思考。
山月一顿,眼睑下垂,一时间并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该知道的,都知道了。”薛枭叹了口气,却并未让西厢沉默太久。
“这么大的事我不知道,这让我非常被动。”薛枭再送一勺,语声一下子飘得很轻:“你不信任我,让我有些失落.”
薛枭亦顿了顿:“还有伤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