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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月注意被吸引,侧眸看去,看到宣纸上有黑黑的一团墨。

山月撑起身形,扶着墙壁与朱漆柱子,缓缓走到窗棂前,用镇纸将那张宣纸抚平镇住。

待看清宣纸之上的这幅画后,山月好似一个溺水之人,无意识地仰起下颌寻求呼吸——她终于懂了薛枭那句“此时”是何意。

四尺宣纸,足有一臂长短。

广阔柔软的宣纸上,只画了一对眼睛。

她的眼睛。

狭长上挑的眼缝,习惯微微下垂的眼睑,冷冽淡漠,眼波流转间暗藏机锋与戾气,如一条吐着信子、拥有漂亮鳞片的毒蛇——沉默、强势、有力、毒辣。

薛枭扮作画工,偷溜入柳府时,也画了这样一对眼睛给她。

她的眼睛。

因果循环,信者永生。

山月紧紧攥住宣纸边角。

雪团在旁边的木架子上,扯着脖子把“山月”二字,变换不同语调插科打诨,愣是这两个字唱成了一曲诙谐的歌:“山月~山月!山月——山月?山月月月月月月——!”

山月:.

山月有些无奈地扯出一丝苦笑。

薛枭素日都唤她“夫人”,他背地里当着雪团,究竟说过多少次“山月”,雪团才学会?

山月心中竟兀地生出几分怨怼:薛枭为何不宣之于口?他为什么不说出来!

他不说.

她又怎么拒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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