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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亦传来清脆的女声:“鱼漂在向下拽呢!”

薛晨腾地一下,惊喜地站起身来,一扭头,却见是个扎着根粗大麻辫、身形有力、面颊被晒得通红的陌生村姑。

期待拉得越高越慢,失落就越丧越颓,就像张满力的弓,一旦泄了劲,便比地上蠕动的蚯蚓都不如。

薛晨蹙眉低斥:“滚!”便不顾乌衣小吏的谄媚劝阻,径直收拾了鱼竿与鱼护,转身朝堤坝走,走了两步方扭过头问:“距离此处最近的杏林堂,在何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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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水渡,渡口向北三十丈,一处平房,门槛与砖瓦破旧,匾额却崭新,落款攃上的朱漆红艳艳的,换了视角看,竟有些金色。

平房分两处,前者挂着济民药堂,后者挂着杏林堂。

人头攒动,熙熙攘攘。

船上的老大、码头的力工、做大锅饭的伙夫、老得跑不动船的病叟,都站等在济民药堂门口;杏林堂外,摆放着几十只形态各异的小木凳,看诊的妇孺就在此处等候。

门口有人在咳。

薛晨离得很远,略有些迟疑,从怀中掏出真绢帕子捂住口鼻。

待咳嗽的人走后,薛晨才跨步踏入杏林堂。

“欸欸欸——干什么呢!”

四条蠢丝瓜里最壮的那条名为小白,一手端盛药渣的簸箕,一手叉腰骂薛晨:“看不见这儿是杏林堂的呀!大男人往里闯什么闯!”

四下的妇人、小童都看他。

屋子里闷得出味儿,药味儿、人味儿、人嘴里发酵的臭味、咯吱窝下渍汗的酸味、肉烂了的病味儿薛晨忍住干呕:“魏司簿,魏司簿可是在此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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