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滋啦——”
头发被人从身后死死拽住!
水光吃痛——头皮快要被拉下来了!
“你这是又要跑哪儿去呀?魏司簿?”声音笑嘻嘻,手上却在缓缓收力。
水光能够清晰感受到头发一绺一绺地扯断、从头皮处扯烂,人不由自主地头向后仰着,朝那无眉国字脸的方向倒去。
水光艰难地回过头,猛地眼眸一亮:“吴大监!你怎么来了!”
吴大监!?
圣人的大伴!?
常豫苏被惊得忙朝后看去,手不自觉一松,便被水光抓住了机会——水光手中寒光一闪,先一把切断了被常豫苏拽在手里的头发,接着紧咬后槽牙,双手握住刚刚削桃子皮的小刀一把扎进男人的大腿根处,做完一切,水光迅速放手,一转身如一只灵活的小猴,弓背向偏巷中跑去!
秋水渡地小,人却来往甚多。
偏巷院落建得错综复杂,为了方便运货的骡车经过,平房并非横平竖直地修建,而是这里出人意外地凹陷三寸,那里出乎意料地突出三寸,既给了骡车并道的空间,又给了如今的水光躲藏的便利。
镇上的人都提着灯笼救火去了。
这里没有豪门大族,平头百姓并没有实力,终夜在门前挂上照明的烛火。
水光贴着墙,将身形隐匿在黑暗之中急速穿行。
身后男人的怒骂比火势还旺:“臭娘们骗我!还拿刀扎我!”
旁边有人回应:“大少,您,您腿上在流血呢!您,您回马车上去吧!小的帮您捉回来!”
“去你娘的!”
像是西瓜砸地的声音!
男人猛地揪住身旁小厮的头往墙上一砸,抬头挺胸朝四周蜿蜒伸开的黑洞巷口看去:“去!你们去外围守住了!别让那娘们跑了!至于捉她嘛——”
常豫苏勾唇笑起来:“杀人放火嘛,要自己来才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