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。”
“常常藺明明未曾服用过『牵机引』,怎么进了御史台不过九日,『牵机引』的药效便发作了?”
靖安疲惫地揉著山根处,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,原是些个蠢问题。
“.那个郎中既能诊出『牵机引』,又如何不能炮製?药方子里的主心骨药材便是那剧毒牵机,偏门医书上或也有过记载,他隨意给常藺餵些,便可起药效引发后文——”靖安眯著眼摆摆手:“你先走,去观案斋看一看,莫要给那徐衢衍再留下任何把柄。”
赶人並未赶动。
周芳娘呜咽,一边哭,一边迟疑道:“.医书上或许有,但,那郎中如何拿到过实物?妾身记得牵机长在玉门关外,玉门关守卫森严,兼之『青凤』要以牵机入药,凡峭壁上的牵机药株均被北疆军看守了起来的呀”
靖安抚额的手缓缓放下,深邃凝重地抬起眸子:“你是说给常藺下药的人,是咱们『青凤』知道『牵机引』存在的人?”
靖安身侧端糕点的贺卿书,脚下一顿,目光紧紧定在两块青砖交接的缝隙中。
周芳娘哭哭啼啼,又低下头摩挲鞋底。
“別蹭了!”靖安怒火从心起,一声高喝后,跟著便是胸腔挤压出的剧烈的咳嗽。
贺卿书忙起身轻拍靖安后背。
靖安渐渐平復下来,满面被气憋得緋红:“要说便说,莫要装神弄鬼。”
周芳娘被嚇得一激灵,跟著便垂下两行泪来,哭声哽咽嘈杂:“常,常藺被抓入御史台前一日.西山大营右营校尉来过府上!他,他和侯爷屏退眾人,交谈了许久,喝了茶也吃了酒第二日侯爷就被抓进御史台了!妾身,妾身怀疑是他!”